或许的确出于我不太在乎的缘故。虽然这个理由我并不很确信,但在夏日搅风搅雨的那段时间内,我倒确实难有空闲来关注几乎只与自己有关的事,而事件结束后的如此长时间,由于伤口早已消失,我就更没有理由注意到已经“不存在”的它了。此时此刻,若非有能够勾起回忆的黑章鱼在场,我甚至想不起来左手曾经被基拉尔的小刀刺穿这回事,更巧的是她的在场,使我想起来的时候便有了可以与之讨论的对象。
回到城里正巧花费了二十分钟出头。
“就停在那里。”她指着某家宾馆门外提示黑章鱼。
“拜拜,以后遇着麻烦的话记得找我黑章鱼啊,不过得在我管得着的地方。”靠边泊车后,黑章鱼对我和她说道。
“放心吧,你管不着的地方也找不到你嘛,我想机会不会太多的。”她答道。
其实几乎不会再有机会了,我这么觉得,当然若黑章鱼脱离目前团伙外出打拼的话也许情况将有些不一样。道过别,黑章鱼驾着给人一步三晃感觉的拼装车离开了。
眼前这座宾馆是货真价实接待贵宾的商业建筑,至少以小城市内的水准而言是这样的。从常年敞开的大门到服务台尚须经过占地颇大的前院,正对大门有一圈水泥墩围绕而成的花圃,其中红黄白三色的花卉交错排列成不明所以的几个圈,或许是由于请不起知名庭院设计师?四周道路将前院分割出几块草地,边缘栽种着四季常青的灌木丛,环境而言已经是城市内最为奢侈之地了。
“你真不会亏待自己呢。”我说。
“所以货币总也不够花呀。你又怎么知道这里是我的落脚点,而不是雪小姐的呢。”
“不是吗?”
“嗯哼。”
“不过,雪小姐看上去并不像你一样,能够随手精通足够多的赚钱渠道,如果同样长时间在外四处流浪,我想雪小姐至少应该懂得如何勤俭。”
“你觉得她人傻吗?常识方面而言。”她转而问。
“那倒不觉得,而是她给我的感觉就那样,除非必需,否则不会有意地、主动地将精力投入到某事某物上。”
“那么我像一个主动追求物理质量的类型吗。”
“更不觉得。举个例子,如果以同样一件事来衡量你和雪小姐,比如你们都无意从某项投资中获利,但最终结果却是你获利总能多于雪小姐,而事实上你和雪小姐都几乎没有给予这项投资关注。所以很自然的联想到在生活作风上,雪小姐的选择可能要比你低上一些,当然要在不考虑家庭背景的情况下。对了,这种现象,或许是卢梭称之为人类间自然的不平等的东西,大概吧?”
她以不予置评的神情说:“自然的不平等可比那要纯粹得多。总之你想说你认为雪小姐不像一位有钱的贵族人家小姐咯。”
“准确地说,既不像市井平民,当然也没有贵族气象,”我说,“难道雪小姐其实是贵族小姐?”
“当然是啦。”
“哦,真的吗,那么我不得不表达一些敬意给予她了。”
“哪种敬意呢,放弃优越的物质生活主动追随我踏上不知所谓的旅程吗。”
“不、或许有一些成分,更主要在于,雪小姐在我眼中呈现的姿态只是个纯粹的人,一举一动乃至精神与思想都已脱离了外部条件赋予的身份地位的牵制,达到这个程度我觉得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所以,早上那一番见面攀谈使我对她的社会定位没有丝毫头绪。”
“说的真不错啊。”
“谢谢夸奖,嗯、雪小姐是哪类贵族?”
“我想想,大概和邵小萍小姐差不多的类型吧,家里长辈非常了不起之类的。”
“真笼统。”
“再具体下去也没有意义嘛。”
经过服务台时,她知会服务员要来房门卡。这不得不让我感到小县城内几乎是唯一的一家豪华宾馆的管理多少有些松散无度,因为服务员就像同事之间传递公司内部文件似的将门卡交给了她,没有经过任何核实程序。
“不过想来以你人见人爱的手段,给服务员们留下不须要经过核实的印象应该很简单吧,但是,那不是有违低调的处世原则吗。”我说,“况且你可真放心把所有东西留在旅馆里呢。”
关于她的随身物品,我自然早有所觉,她既未像许多女孩子或外出旅行的人一样随身挎包,裙子上像口袋的地方也不像装着东西的样子,“难道每次外出,你几乎都是净身出户吗。”
“被扫地出门那次才算净身出户呢,”她以无可奈何的口气说,“低调只是方法怎么能当做原则,就好比获取利益只能是维持生存所必须的手段而不是目的,废物们也就罢了,你却不能混淆个中关系。”
“啊啊。”
“你也想的太多啦,虽然我不习惯随身携带过量物品,真正重要的东西我才不会留下哦,比如穿着的裙子。”她扯着浅浅的领子说。
出门不穿衣服的话,那得要洒脱到神仙以上的程度才能抵消它产生的各种负面感情吧,我想到。
“你不打算回家吗。”见我寸步不离地跟在一旁,她说道。
“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雪小姐。”
“啊是的 ,我知道,那就来吧。”
房间就在一层,抵达门外在她将卡插入门把手前,“等一下,”我阻止她动作,“你听见了声音吗?”
房间内,紧闭着的门另一边,隐约漏出“呜——嗯——呜——嗯——”发自声带的的连续音节,仿佛憋着一腹腔气使劲挤压直肠一般的附带声响。
“听见了,所以先不要做声,”她指示我保持安静,“我要开门了哦。”
她插入门卡,扭动门把,咔地一声门户猛然大开。房间里有谁?自然是雪小姐。此时此刻的她半蹲马步,双臂平举,双掌朝门外方向即是我和她所处,一贯的面无表情,双唇紧抿。
“啊,真的开了。”雪小姐眼光飘向被推开的门,接着才正脸迎接我们两人奇怪的视线。
她的举止已经够奇怪了,更让我好奇的是,她大概光着身体摆出马步的,并刚洗完澡不久,因为头顶那根呆毛不见了,头发湿润地贴着头顶还未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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